“中国城管”一词,近几年以拼音形式频繁出现在外语新闻里,俨然成为一个专有名词。在欧美,街头秩序由警察直接管理,没有专门的城市管理执法队伍。那么,没有城管,国外对街头商贩如何管理呢?

首先,明面上宽容,这体现在容忍流动商贩在诸多地方摆摊设点。在欧洲,许多社区广场平时有早市,周末有大集市,售卖各种农副产品和小商品。每逢圣诞来临,连市中心广场和主干街道边都会形成临时性的圣诞市场。在某些街区,周末或定期举办的古玩和跳蚤市场成为一道亮丽的风景线。

记得在比利时布鲁塞尔郊区非洲公园,流动冰激凌车播放的音乐往往会吸引孩子们蜂拥而去；在德国波茨坦王宫花园里,流动食品摊上香喷喷的德国烤肠让人至今想起来还流口水。前不久到南非,总统府大门口卫兵持枪昂然站立,街道对面,售卖纪念品的摊贩一字排开,双方和谐共处。

宽容,基于这样的城市管理理念:不能因为街头摊贩有碍观瞻,就一刀切地加以取缔。他们认为,街头摊点价格便宜,不仅方便附近居民与游人,本身也可以成为地方人文景观的一部分。

宽容只是“硬币”一面,另一面则是政府对街头摊贩的管理暗下功夫,从准入门槛、卫生健康、分布密度等诸多方面严格要求。

最近,“洛阳草根”在美国大学门口摆摊卖肉夹馍的视频走红网络。但实际上,在美国摆摊需要获得政府发放的执照。对此,美国各州要求不一,但大致需要四样许可证:一是普通商业经营证,二是流动摊贩经营证,三是营业税证,四是卫生健康许可证。

欧美政府还对特定区域的街头商贩密度进行总体控制。2008年,纽约市长布隆伯格制订纽约城区发放绿色流动食品车许可证的标准是,平均每5个街区一辆。因为有这些要求,所以欧美街头商贩看起来密度不高,整洁卫生。

在欧洲,行业协会也承担一部分管理职责。如果加入有关协会,办理种种证照会更方便。若想到某个跳蚤市场卖点旧货,也可以向负责组织的协会申请,缴纳少许入门费即可获得一次性摊位。

当然,也有不守规矩的。在集市、跳蚤市场周边的街道上,偶尔可以看到拿着少量物品叫卖的穷人,但人们大都对此宽容,我从未见到有警察前往干涉。

街头卖艺是例外。无论是在维也纳还是巴黎,喧闹的商业街上经常能见到有人扮演“大卫”雕塑,有人跳街舞,有人演奏乐器并售卖刻有自己作品的光盘,这些无需任何许可证。

一方面宽容,一方面依法约束,使城市更加具有人情味,令人安稳安心,这样的城市管理理念值得借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