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当时你们有孩子吗？

张：有四个孩子。我们的孩子是政治孤儿。在孩子最需要父亲的年代，我只能靠在牢里的一张简易的桌子，用毛笔写完了300万字，完成了一个父亲的责任。她一个人又要工作，又要带着四个孩子，她受的苦，我充分理解。

记：后来，您发现她变了，她也发现您变了？

张：所以出来之后，一直到现在，我都没办法怪她，不管喜欢不喜欢、适应不适应，我都没法评断。因为原罪是我造成的，我需要承担一半以上的责任。就像我不能过分去评断阿扁，因为他是我一手造就的年轻人，他的功过，我有一半以上的责任。

记：那么，您怎么去评价您的这一段婚姻？

张：我想，现在我和她都是做阿公阿嬷的人了，不管如何分分合合，我们都不应该再去说什么，相信后人对我们会有一个公正的评价。（导报驻台记者 林靖东）